我给自己翻译

要问我翻译给谁，我只能说，我就是给自己翻译。因为我翻译的都是小众的，大家不知道的，难度高的，一个是诗歌，一个是书论。我翻译的时候有一个原则是永远想象读者比译者聪明，遇到很困难的表达手法，我不会去扭曲原文，或者把原文的难度降低，来让读者接受。我认为读者是聪明的，而且是比译者聪明，那么，如果我卖了1000本的话，那就有1000个聪明的读者，《小于一》现在意外地卖到了大概六七万万本，也就是说，目前为止我已经发现了大概有七万个比我聪明的读者。

补白：

这二十多年来我时不时会冒出一个念头：我应该译这本书。随之而来的，是一个自我推荐的念头：这本书应该由我来译。

—摘选自《小于一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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